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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兩個人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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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,在大部分人眼中,不僅是外人,包括親人,夜白這個名字,都代表著兩個存在。普遍一點的說法,就是夜白有兩個人格,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是光暗同體的原因,白天在陽光下,夜白是一個人格,晚上在黑夜裏,夜白又是另外一個人格。

在獸人大陸,夜白被稱為夜修羅王,說的就是他晚上的那個人格。由於常年戰亂的原因,在獸人大陸的夜白,幾乎都是晝伏夜出,這也導致了,夜白幾乎所有殺戮,都發生在晚上,而白天大部分時間則用來休息跟睡眠。

於是,長久以往,兩個人格出現了截然不同的發展方向。晚上的夜白,成熟、冷酷、甚至噬殺,在獸人大陸,夜白造下的殺戮比冷傲峰不知道多了多少倍,一向讓敵人聞風喪膽,被公認是最可怕的人類。獸人皇族曾經下過這樣一道命令:如果在戰場上遇到夜白,直接跑,有多快跑多快,不論正在執行什麽任務,都立刻放棄!

冷傲峰總是問夜白“殺嗎?”其實就是在獸人大陸養成的習慣,因為那時候,夜白總會回答他——“殺!”

而與之相反,白天的夜白雖然不是沒有見過血,但殺戮卻少得可憐,如果把他單獨看作一個人的話,那他絕對在七君子一脈當中屬於墊底的存在。殺戮少也就罷了,關鍵大部分時間還用於休息睡眠,這樣的夜白,不管是經歷成長還是各個方面,都遠落後於晚上的夜白。說白日裏的夜白是個十多歲的純真少年,一點不為過。

見識經歷的不同其實還不算什麽,因為七君子生長環境的原因,哪怕是白天的夜白,也要遠比正常人更強大早熟。所以,夜白最大的問題,實際是感情上的跳格。因為總是跟冷傲峰的姐姐冷凝霜並肩作戰的原因,夜白跟冷凝霜所有的相處,所有的生死與共,所有的感情誓言,都發生在晚上,換句話說,對白天的夜白而言,他莫名其妙就多出了一個老婆來。你說,夜白他能不排斥嗎?

在白天的夜白眼裏,這就跟家裏定的娃娃親一樣,叛逆的他是不認同的,他要自己尋找真愛!(之後為了方便,偶爾會用“明”“暗”來區分兩個人格)

也不怪夜白(明)叛逆,他實在對冷凝霜喜歡不起來。要說冷凝霜不美?不是。要說冷凝霜對夜白不好?也不是。那夜白為什麽無法接受這段感情呢?原因很簡單,因為冷凝霜太可怕了!這是一個讓夜白(明)打心底裏感到恐懼的女人。

冷凝霜,七君之一,當代的水之君,是史上第一位女性水之君。身為一個女人,竟然能當上水之君,絕對不是實力強大那麽簡單而已。‘夜修羅王’夜白,之所以能夠稱王,一開始,是因為他是水之君冷凝霜的男人,而非其他!先前龍三口中的歌謠‘夜白夜白,夜夜洗白白’,調侃的就是這麽一件事,說夜白如同寵妃一樣,每天洗幹凈了伺候水之君,當然,這是獸人故意諷刺夜白的話,打不過夜白,也只能用這種手段來潑臟水了。但不管如何,這也側面反映出了冷凝霜的霸道!

而夜白的妹妹白天前面稱冷傲峰“生不逢時”,說的也是這個。畢竟正常情況,作為男丁的冷傲峰,才該繼承水之君之位。冷傲峰弱嗎?他一點不弱,可正是因此,反而越發襯托出了他姐姐冷凝霜的恐怖。被搶了君王的位置?不不不,冷傲峰從來不敢那麽想,他是心服口服。

至於冷凝霜到底有多可怕,一個例子足以說明一切。

在獸人大陸制造最多殺戮的,是當代土之君:石磊;在獸人大陸制造第二多殺戮的,是夜修羅王:夜白;而這樣兩個人,跟冷凝霜組成了一個三人小隊。這個被稱為“死神小隊”的團體,主事者既不是土之君石磊,也不是夜修羅王夜白,而是當中最不起眼的冷凝霜!

你說,跟這樣一個冷凝霜在一起,夜白(明)他能不害怕,能不緊張,能不想逃跑嗎?跟大部分普通人一樣,夜白(明)喜歡的是溫柔的,可愛的,善良的女子。可以說,就算沒有火靈兒,也早晚會有水靈兒,木靈兒,趙靈兒(餵)。

如果說,夜白的“朝三暮四”情有可原,那冷凝霜的反應就有些讓人意外了。水之君冷凝霜可是個非常強欲的女人,按理說,冷凝霜既然願意夜白(明)在外面找野女人,說明她完全把夜白(明)跟夜白(暗)當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人。可事實上呢,冷凝霜對夜白(明)同樣喜歡,甚至表現得比對夜白(暗)還要喜歡!

但這就讓人想不通了啊,不管你是把夜白當成一個人也好,還是兩個人也罷,你冷凝霜是水之君,是強勢的一方,又怎麽可能容許另一半亂來?

在這一點上,冷傲峰也無法理解,但他曾經有聽他姐姐說過:

“白天的夜白和晚上的夜白,從來不是兩個人,而是同一個人。白天的夜白,是還沒長大的夜白,很可愛,會害羞,讓人忍不住想戲弄他;晚上的夜白,是長大後的夜白,呆在他身邊能安心。小時候的夜白越是亂來,長大後的夜白就對我越是愧疚,他就會越來越愛我,離不開我了。”

這話聽起來有些不明所以,毫無根據。但冷傲峰相信,他姐姐絕對是最了解夜白的人,沒有之一。所以,他姐姐說的一定是對的。夜白,始終都是一個人!

······

紅發,是火靈兒最大的特點,當然,越是矚目,也越讓某些人感到刺眼。

在大陸東部,紅發是很特別,也是很少見的。當然,在大陸西部就比較多了,特別是在朱雀帝國,當今世界染發又比較流行,在那裏紅發可謂是隨處可見。雖然有些東西,太多了,太過了,反而不美。但朱雀帝國,本就以火為尊,火系的代表發色,更是尊貴的象征。久而久之,這種價值觀自然也會影響人的審美觀。

世人愛漂亮,更希望得到尊重,漸漸的,越來越多人都染成了紅發,這也逐漸發展成了朱雀帝國的一道人文風景線。而不僅是朱雀帝國,其他三個帝國的情況幾乎也是如此,各國文化各異,特色鮮明,只是根據百姓的發色,就能判斷自己身處哪個國家。

當然,在大陸東部就基本沒這樣的情況。一來,是人數太少;二來,也是欠發達,不夠繁華。通常百姓可是沒有閑情逸致去搞這種花哨的東西。再加上教會招納各方人才,可以說除了暗系以外,各系的魔法師,教會都擁有不少的人數。也就是說,教會本身都並不是“全白”,自然也還不至於讓整個東部都流行起白發來。

“傘壞了?”火靈兒對夜白道。

夜白露出苦笑,

“被天天不小心弄壞了。”

“是嗎。”火靈兒也不去揭穿夜白的謊話,不小心?不小心能弄成這樣?況且,誰不知道夜白最寶貝這傘了啊。只是白天是夜白的妹妹,火靈兒也不好說些什麽。

突然一笑,火靈兒縷了縷發絲,沖夜白說道,

“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,夜白,你想修好你的傘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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